目前在我国相当一部分地区,殡仪丧葬服务4008341834道士、巫婆、神汉装神弄鬼、算命、测字、看风水;老百姓纸扎冥供、续家谱、建寺庙、修祖坟等在我国已经绝迹几十年的鬼种和封建迷信活动又重新沉渣泛起。这使我们有必要追踪一下封建迷信活动产生的社会根源、认识根源和心理根源。
一、招魂术的产生
从古代到现代,纵观一切迷信活动,无一不与“灵魂不死”这个与慢长人类认识史相伴的题目有关。
早期人们心目中灵魂的概念还是一种自然界的物化形式,如认为是一种汽化的雾状的东西,他们把万物有灵论的鬼魂赋予一种物质本质。在西方早期《唯灵论》的著作中有这样的记载,人在死亡的一瞬间突然失重0.4盎司到1.5盎司,于是为信仰者找到了灵魂化为雾气飞升的例证。随着笃信的日益升级,鬼魂便成了独立于肉体之外的永生不朽的“神灵”,于是,一个独立于人类物质世界之外的“神灵世界”——无形世界就形成了。而与这个无形世界的对话,就成了“神灵”笃信者最好的慰藉形式。十九世纪流行于欧美的“招魂术”就是这种与“无形世界”对话的具体操作形式。1882年在英国、1885年在美国分别成立了“灵学研究会”,把招魂术发展到了最高峰,甚至一些大科学家如英国的华莱士、克鲁克斯、瑞利、汤姆逊,法国的医学诺贝尔奖金获得者里歇等都是唯灵主义运动的积极推进者。这些大科学家不仅自己成为“唯灵论”的虔诚信徒,而且积极培养灵媒,甚至亲自主持降神会、布道会,进行“灵间通讯”。
招魂术经历了从物理心灵现象向精神心灵现象的过渡。物理心灵现象的表现是不通过物理原因而引起的心灵现象。如物体悬浮、物体贯穿、心灵致动、心灵光、敲击声、物体移动、没有物理原因的钟响、铃声、意念照相等。精神心灵现象的表现则是属于主观体验(不受意志支配而动作)的一种心灵现象。如想象中的幽灵,自动书写、自动谈话、扶乩、水晶凝视(通过水晶球,可以得到未知的信息)、探魂术(看到某人的物品,可以说出他的活动)、魔杖探矿、传心术(不通过感觉而直接得知的现象)、天眼通(不通过感官而获知远方发生的事情、未卜先知等等),还有一些盛行于古代的巫术。对此,近现代的迷信者,也都赋予神灵的含义,认为是神灵施以的魔法。
这些巫术、招魂术的产生除了文化不发达、社会生产力水平低、科学还处于蒙昧时期,人们无力驾驭自然奇观,由于敬畏的心理,产生了“自然神话”的认识,并且逐渐把这种“自然神活”的非人格化的超自然力量推向对祖先的崇敬,从而把对非人格化超自然力量的膜拜,化作了一种对人格化鬼魂的笃信,这属于社会根源及认识根源。此外更重要的心理根源:依赖需要、目的需要和解脱需要。从古代对大自然奇观的恐惧而寻找超自然力到近现代人崇拜至高无尚的天神,都是为了一种精神寄托的需要,找到一种乐善好施的偶像,以解脱人生的烦恼。人类学家认为,超自然观念和巫术观念,都是为了摆脱人们的困境,对付恐惧和焦虑恼人的局面而产生的。没有忧虑就没有巫术,也就没有宗教。
二、现代迷信的沉渣泛起
在理解了招魂术、巫术产生的社会、认识和心理根源之后,对于现代迷信的沉渣泛起,就不足为怪了。
现代的造神运动,其内容和花样同古代通灵论及十九世纪的唯灵论运动毫无二致,所不同的只是依赖需要、解脱需要及生活目的意义需要的心理需求有时代特点。
在当今中国开放改革的形势下,商品经济以其极不完备的形式涌入人们的经济生活中,在文化、科技和工业不发达的地区封建迷信活动愈演愈烈,造成了现代迷信的新畸形:算命先生年轻化、装神弄鬼公开化、联宗祭祖群众化、活人修坟商品化、纸扎冥供现代化。
究其原因,与我国科学的不发达、文化的落后,生产力水平的低下,有直接的关系。但是我们也不能不看到改革开放以来,在我国人民中,精神文明建设大大削弱了,一些人把大量的钱财花在造神运动上。据统计湖南衡山一年的香火费就要花一亿多元,温州的造坟运动就要花上2亿多元。近年来农村的文盲半文盲剧增,8亿农民中,已有2.3亿文盲,除去未成年儿童,农民的一半人口是文盲(占世界总文盲的1/4)。这种状况如果不迅速改变,会大大影响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的进程,为此建议:
1. 大力加强初等教育,并以法律的形式推进初等教育,这是消除中国农民半数文盲半文盲状态的当务之急。
2. 广泛地开展辩证唯物主义教育,消除封建迷信的不健康心理需要,提高理性观念,这是建设社会精神文明的重要内容。黑格尔曾经说过:奴隶制割让人的人格,迷信则割让人的理智。因此,辩证唯物主义的理性教育,应该成为全民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内容之一。
3. 普及科学知识,增强对封建迷信的抵御能力。近年来,由于商品经济的冲击,农村的科普工作大大削弱了,大量的农村科技人员返城,已建立的四十多万个农村科技站,所剩无几。这种状态,不仅造成了农村科技水平的落后,而且给封建迷信活动提供了广阔的天地。农民信巫不信医,信神不信科学。这种挥金事佛不求奋进的状态,是到了需要迅速改变的时候。
4. 破除旧习俗,批判旧观念,倡导新风尚,振奋民族精神。
我国建国以来,在反封建破旧俗方面取得了划时代的进步。近几年封建迷信、陈规陋习又沉渣泛起,这与我们放松了思想教育,放松了对封建迷信活动的批判,有直接的关系。在当今中国科学技术还很落后的情况下,提倡富国强民的民族精神,尤为重要。特别是在农村,破除旧习俗,抵制旧观念,提倡新风尚更为重要。